所以她才会在其他评委那里得到低分,而只有杨教授给了极高的分数。
“嘁,”梅林嗤之以鼻,“傻子都能看出来。”
司零说过,梅林是一个比她更傲慢的人。
梅林问:“接下来什么打算?”
司零笑了:“一切都在进入预定轨道了,你说我什么打算?”
……
下半夜,司零又一次从梦中惊醒。
梦里,她站在后面看着爸爸策马扬鞭,爸爸说:“乐乐,想不想像爸爸一样?来,爸爸教你骑马。”妈妈又不高兴了:“乐乐这么小,摔断腿了怎么办?”
爸爸非常得意:“我六岁时就拿了马术比赛冠军,我的女儿可不能逊色。”
其实这些记忆,早已流失在了岁月的长河中,并不是她真的记得。
是她从梦中捡回来的。
弗洛伊德说,梦具有一种超强的重现力,能将儿时遥远的,甚至早已忘却的记忆唤醒。
所以,即便现代心理医学对他充满负.面.评.价,司零仍旧愿意相信他。因为他为她找回了那么多的记忆,她原先不确定那是不是真的,因为她实在有太多太多年没有见过爸爸了,但弗洛伊德说,那是真的,那都是你曾经最真实的经历。
她从无数梦的碎片里,拼凑出她爸爸是个骄傲的人,他的特长甚至远胜于现在的她。
司零拿着向酒店要来的小提琴,往海滩上走。
海风很温和,从地中海很远的方向来。像这样平静的风,那些从非洲偷渡到欧洲的难民求之不得,他们拥挤在一只破旧的小船上,摇曳在惊涛骇浪的海上,向死求生。
佛祖保佑他们,脱离苦海;也保佑他们,在获得重生后安分守己,习得文明。
为什么是佛祖呢?司零不信教,但她最近开始尝试着看一些佛经。因为恩格斯说,佛学是人类相对高级发展阶段的学说。她不敢妄想,可总归有向往。
海岸上响起一曲悠扬的降E大调夜曲。
司零细长的指尖扶在弦上,揉弦颤音炉火纯青。她闭着双眼,任由这曲声在她记忆里穿梭,将她带往遥远的从前。
“爸爸!这曲子真好听!你教我好不好?”
“乐乐乖,这曲子很难,乐乐要先学容易的,才能学这个,好不好?”
“这曲子叫什么呀?”
“肖邦的夜曲。”
她是那么那么喜欢爸爸拉的这首曲子,爸爸曾将它作为摇篮曲,让她在无数个夜晚安然入睡。
海风渐嚣,她的琴声很快消散开来。
没关系,就让风将它们带走,带到爸爸身边。
……
晨起之后,司零接到了司自清的电话。
北京时间正是中午,司零正襟危坐地看着视频里的司自清,乖乖喊:“爸爸。”
司自清长得一派学究气,就等一头白发了。他也并不是一个爱笑的人,温平地开口道:“听你师哥说,昨天见到你了。”
“嗯,我跟教授去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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