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自清继续问:“我还听说,有人想给你联系美国的试验药治疗?”
“就是费励呀,”司零不动声色地以偏概全,“他那是着急了,不想等到时候拖着时间,我真啥事没有。”
“费励对你这么好,你们……”
“爸,你又来了,都跟您说了八百回了,我俩就是铁打的兄弟。”
司自清沉了口气,说:“那你什么时候找对象?”
老天是故意的吗?怎么老爸一上来问的都明里暗里跟钮度有关?真逼她带着穿上意大利加急运过来的西装的钮度来见老爸?
“爸……”司零显得很无奈,“您这次怎么都问这个,我还是喜欢您多问我学习,我可以流利地告诉你我在学校最近的表现……”
……
周孝颐下班回来以后,载上他们父女俩去了耶路撒冷。
关于耶路撒冷,司自清太有得讲了,周孝颐——活脱脱一个伟大的教学成果摆在眼前,以色列与周边国家近年局势以及背后势力纷争,司自清信手拈来。
他们到希大之后,朱蕙子也加入了导游.行列。但眼下,司自清最想去见司零的主治医师,而不是参观学校。
司自清和医生们谈了很久,但尽管再多人再三向他确认司零已无恙,他仍显得忧心忡忡,一整天没有半点笑容。
“你要理解老师……”周孝颐对司零说。
“我知道,”司零满是愧疚,“他失去了妈妈,差点也失去过我,他太害怕了。”
为了让司自清放松一些,恰逢周末,周孝颐便开车带他们出去散心。但司自清看到延绵无际的巴以隔离墙时,他好像变得更沉重了。
眨眼又到了工作日,周孝颐上班,朱蕙子上课,司零便自己带爸爸到北部走走。
白天爷女俩到拿撒勒观光,天黑前来到海法过夜。当司零说到海法是很多大企业的总部或研发基地时,司自清突然说:“听你师哥说,你最近在一家投资公司上班?”
“……是啊。”事已至此,司零认为还是主动提一下为好,她挑了一个看起来会拉近距离的切入点:“老板是钮天星的哥哥。”
中学女生总想和别人暗搓搓地说起暗恋的男孩,司零知道那种语气,可她一点也不想说出钮度的名字,她不确定自己不会脸红。
入夜下起了雨,气温又降了些。司零起身去关窗,一回头,沙发上的司自清目不转睛地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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