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个都指挥使的差事,所带的还是一群临时聚拢起来的山贼草寇!
新仇旧恨涌上双眼,吴若甫将战马缰绳一抖,就准备主动请缨去策马冲阵。武英军都指挥使韩朴却抢先一步打手势制止了他,再度低声说道:“不急,好钢得用在刃上。骑兵都不要动,先让陈州营的弓弩手去试试对方斤两!”
说罢,从亲兵怀里抓起一支棕黄色的营旗和一支画着弓箭的三角旗,高高地举过了头顶,左右挥舞。
“韩将军有令!陈州营遣全体弓弩都出战!”
“韩将军有令!陈州营遣全体弓弩都出战!”
二十几名韩朴从太原带来的亲信,扯开嗓子,将主帅的将令一遍遍重复。与此同时,传令兵策动坐骑,沿着专门留出来的通道,将令箭送往军阵左翼的陈州营。鼓号手则举起画角,挥动鼓槌,将激越的催战声传遍全军。
“呜呜呜,呜呜呜,呜呜呜......”
“咚咚咚,咚咚咚,咚咚咚......”
“呜呜呜,呜呜呜,呜呜呜......”
“咚咚咚,咚咚咚,咚咚咚......”
号角声宛若北风在怒吼,战鼓声宛若雷鸣。在风吼和雷鸣声里,大约六个都的弓弩手,手忙脚乱地从左翼移动到了自家军阵正前方。瞄准越走越近的敌人,奋力射出羽箭和硬弩。
“嗖嗖嗖嗖嗖嗖.....”
“呼呼呼呼呼呼......”
山脚下的天空顿时就是一暗。正在迅速靠近的敌军队伍明显停顿了一下,然后举起无数面蒙着牛皮的盾牌。最前方的盾牌表面,转眼间就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,如同盛夏时刚刚割过的麦田。紧跟着,有哀嚎声在盾牌两侧响起,血光飞溅,十几条生命坠落于尘埃。
射击的效果一般,但黑鸦军的攻击节奏,明显受到了干扰。很快,便有低沉的牛角号声,从盾牌后响起。随即,整个军阵迅速变宽,变薄。更多的盾牌被举过了头顶,在最前方迅速组成了一堵黑色的盾墙。盾墙后,上千张角弓迅速拉圆。
“嗖嗖嗖嗖嗖嗖.....”
“呼呼呼呼呼呼......”
又是一波弓箭和飞弩,从山坡飞向山脚。将漆黑色的盾墙,砸得摇摇晃晃。“轰!”“轰!”“轰!”摆在半山腰的几具床子弩,也开始发挥余威,将两丈余长,碗口粗细的巨矢,射向敌军。
大部分巨矢都偏离了正确方向,徒劳地在敌军头顶掠过,带起一阵阵惊呼。只有两、三枚,正好砸中了盾墙,将青黑色盾牌和盾牌后面的兵卒,串在一起,继续向后飞驰。一个,两个,三个,直到积蓄的力道全部被肉体抵消,才轰然落地,于沿途所经之地,留下一道血淋淋的豁口。
更多的羽箭顺着豁口飞入,射倒更多的兵卒。但是,只花了两三个呼吸,身穿黑色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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