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
回到国公府,陈娆盯着菱花镜看了半晌。
再想想楚黛弱柳扶风的模样,对镜中自己,越看越不满意。
人人都说她生得美,她自认也不比楚黛差,只是陛下恰好欣赏楚黛那种娇娇柔柔的美。
没关系,她愿意改。
“替我把这些都收起来,明日开始挑些清雅的衣裙头面。”
陈娆侧过身,精神振奋地冲丫鬟吩咐:“脸色画白一分,最好显出些病弱之气。”
怕她们听不懂,还特意嘱一句:“照着定北侯府楚姑娘的样子打扮!”
丫鬟确实一头雾水。
姑娘平日里不是喜欢华贵美艳吗?再说,人家楚姑娘打扮的也不素净,丫鬟没觉着有太大差别。
“姑娘为何要学楚姑娘?”丫鬟诧异问。
陈娆直率,却不傻:“楚姑娘好看呀。”
她不想让人知道,陛下喜欢楚黛。
楚黛身子不好,名声也不好。
楚家先出个和离归家的姑奶奶,又出个改嫁的儿媳,还有谢兰姝那个人人避之的表姑娘。
谁家要同楚家说亲,都得掂量一二。
陈国公府的姑娘可不一样,她若能入宫伴驾,定然一心一意。
她比楚黛,更值得陛下喜欢。
楚姑娘看着心思纯净,原来同她阿娘一样,很懂得如何招男子喜欢。
陈娆越想越坚定,照着楚黛学,一定不会差。
第二日一早,丫鬟们依言,照着楚黛的妆容替她上妆,特意修饰出三分病弱之态。
陈娆穿着与楚黛昨日相似的衣裙,款步去正院给国公夫妇请安。
丫鬟们跟在她身后,窃窃私语。
“你觉得像吗?”替她上妆的丫鬟紧张问。
另一位替她挑选衣裙的丫鬟,连连摇头:“气度千差万别,学也学不来,咱们姑娘还是平日里更好看。”
到了正院,国公夫人看到最疼爱的小女儿,紧张得早膳也没心思用:“快去请太医,娆娆病成这般,你们怎么不早来禀报!”
陈娆:……
大年初一,京中大街小巷都热闹。
楚黛昨夜睡得不好,身子有些乏。
吩咐冷嬷嬷派人去各府拜年,她自己则倚在美人榻上,听着远远传来的爆竹声,微微失神。
美人榻上置一方云纹卷足矮几,摆着笔墨,如意纹镇纸压着一张澄心堂纸,美人榻边的渣斗中还团着些废弃画稿。
往常,她对自己的画艺颇有几分自信,今日不知哪里出了错,总也画不好。
她自己都觉得不好,皇帝哪里会满意?
他说今日会亲自来看,楚黛很怕他白日里光明正大来,更怕他夜里来。
今日他去太庙祭祖,礼仪繁复,没空或是忘记也有可能?
这一回,她心里格外慌。
上次来还绸帕,他刻意强调她只是外人,她有什么可慌的?
楚黛找到各种理由宽慰自己,终于稍稍静下心来。
窗外阳光明媚,云杪怪里怪气同香英对吵。
楚黛捧着手炉,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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