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,这辈子都怕是攒不够钱赎自己。”
“说是迎囍阁的头牌,就一个多月前登台唱了一场,还唱呲了,哭成泪人。”莫青衫突然想到什么,停住,燕蝶接话,“迎囍阁的头牌姑娘其实一直算是巧儿姐。”莫青衫点头道,“昨天是杨少川花大价钱请莫家戏班顶杨巧儿的空。我爷爷好歹好说把我骗上台,我登了台啊,我就想着,我再也不唱戏了,打死也不唱!”
燕蝶跟着点头,“好姑娘!”张舟粥不解,“怎么了,唱戏有什么不好?”
莫青衫拍桌起身,“一个戏子,最好的结局不过是给一个所谓的达官贵人看上,买回去当个小妾,看人脸色,小心翼翼的活着。”
“大家都是好不容易,好不容易能活在这世上的人,凭什么要去给人打骂!给人轻贱!”
“给人看不起!”
何春夏扶了她坐,莫青衫泪在眼眶里转,“我爷爷就不明白,非觉得富贵就是好的,用低眉顺眼换来的荣华富贵,我怎么能要!”
她有一句没说的话。
用自由换来的荣华富贵,我一分也不肯要。
她不敢。
燕栀起锅,一碗细腻嫩滑鸡蛋羹,小心点上几滴香油,缀上数粒葱花,端了给十四月中送去。十四月中正研究《二十四长生图》,突然闻见一缕淡淡香气,抬头。
嫣然一笑。
“美人独立,一笑倾城。”十四月中低头,开口讲句玩笑话,燕栀心里高兴,不露声色,将鸡蛋羹轻轻放了,凑得近些,看图也看他。
“看不懂吧?”
燕栀点点头,十四月中取碗勺喝羹,开口问,“昨夜过了三更,我出来透口气,看你们屋里还亮着,怎么,住的不习惯,有心事?”燕栀笑笑,立刻接上话,“先生可听闻最近京城里有狐妖作祟,我妹妹胆小,不肯灭灯,捱到半夜,非得我陪了才肯好好睡下。”
“嗯...”十四月中皱皱眉,“我枕头底下有一柄桃木剑,去取来,挂在你妹妹床尾,镇宅驱邪,这世上没有比它更厉害的。”
燕栀取过剑,到房里翻出诸色丝线,特地挑了一截红的,走到妹妹床尾前要挂,突然停了手,想了想,转身把剑用红线系在自己床尾。
高高兴兴出门,到十四先生房中,羹已尽,收了空碗临走,转头问一句,“这羹可合先生口味?”
十四月中头也不抬。
“能吃。”
王姑娘领了个精致打扮的中年男子入门,举止极为收敛克制,来了何春夏这桌,点头向小辈示好,假装不经意间扫莫青衫几眼,开口,“不知那位是张舟粥小友?”
张舟粥抬手。
抱拳再拜过,“小友,您家的宅子,我想要,价开得比市面上高三成,如何?”
张舟粥二话不说直接同意,连姓甚名谁都不问,领了人就要去找燕栀拿房契,何春夏和齐白钰均觉此事有隐情,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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