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,把江城雪堵在墙角。
“小娘子,别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离得近了,几人身上散发出的汗臭味直往江城雪鼻腔里钻。这味儿重的,少说得有两个礼拜没洗澡。
又一个人朝她伸手。
江城雪手腕迅速侧翻,藏于袖中的簪子登时在那人粗糙掌心划出血痕。长长的一道,贯穿整只手掌。
大汉痛得下意识缩手,咬着牙往衣服上抹了两下,揩尽血迹,再看向江城雪的眼神能喷出火来:“小赤佬居然敢玩儿老子?大哥,咱们上!给她点颜色瞧瞧!”
话音落下,四人活动了几圈脖子应声而动。
“住手!你们在干什么?!”蓦地,还没挥出去的拳头被不远处传来的嘶吼声打断,随即是有人跑起来的咚咚脚步声和叮叮当当的繁杂响动。
——柳初新的声音。
江城雪微怔,转过头,仿佛看见一个紫色的铃铛,浑身上下都是动静,惊闹偏僻窄巷。
这纨绔怎么会出现在西市。
江城雪眉梢挑动,她将今日的经历前前后后串联起来,脑中倏然有一束灵光闪现而过。
过于简陋朴素的安车隐瞒了她皇室公主的身份,但建康城内人尽皆知丞相府门楣高悬,能够出入云府的人,自然非富即贵。而眼前这几个大汉,明摆着是草莽之辈,谅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,也不敢劫持相府出来的牛车。
除非,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局。
也就解释得通,为何这几人废话恁多,反倒出手磨磨唧唧的。若真是良心丧尽的人牙子,直接拿根棍子把她打晕带走,岂不更省时省力。
何须搞如此阵仗,等着天降侠士,“英雄救美”一般。
“公主莫怕,小生这就来救你!”柳初新边跑边大喊。
江城雪收回目光,饶有兴致地看了眼迟迟不再动手的莽汉,挑了挑下巴:“诶,你们说,这有些人呢,温婉体贴的姑娘扭头就弃,反倒对把他送进大牢的人穷追不舍,这算不算……”
她话音微顿,莽汉竖起耳朵细听,却只闻同伴的一声痛呼。
“犯贱。”江城雪接上自己的话,与此同时猝不及防的侧旋腿直击大汉腰腹部。
她用了十足的力道,饶是挨打之人再强壮,也扛不住命门受创的痛楚,一下子弓腰捂住肚子,往后连退三步。
江城雪手中的金簪彻底露出来,趁对方没反应过来,她又一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主动出击。细长簪尾狠狠插进莽汉脖颈,使劲推到最深处。再利索拔起,搅带出模糊血肉,鲜血横流。
一套动作行云流水,身法灵活。
不仅看呆了莽匪大汉,更把柳初新看呆了,愣愣站在原地咽了口唾沫。
江城雪漫不经心地抬眼:“还有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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