譬如,既察觉奇怪,为何不报官,不求助巡逻骁骑卫。明知自己的武功不过三脚猫水平,却赤手空拳地跟踪。
但江城雪并不准备拆穿。
她很清楚,哪怕验明真相,再把人送进京兆尹大牢,最极致的惩戒也不过是三两日牢狱之灾。且他背后有卫国公府的权势,还有外祖家撑腰,除了狱中环境差点,牢头压根不会亏待他。
不痛不痒,重见天日了就继续寻欢作乐。
浪子不回头,和原身经历的痛彻心扉相比,完全不值一提。
江城雪眼底晃过丝缕冷意,刹那间褪尽,流露出一塌糊涂的柔和:“无论如何,本宫都该谢谢你。”
柳初新抬头,望着她隐有笑意的脸庞在春晖下恍如玉色温润,便以为她打消了怀疑,悄悄松出一口气,好似西市的空气都没那么难接受了。
慢慢站起身,又拆下另一只香囊递给她。
江城雪瞥过上面绣着的红花绿叶,不知是哪位青楼红颜送的信物,没接:“你自己留着用吧,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,我从小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,没那么矫情。”
柳初新掌心拿着两只香囊,翠青色和藕粉色各占一手。
……这很矫情么?
凑近鼻腔,馥郁脂粉浓香直冲天灵盖,顿时甩手丢开。
矫情,确实矫情。
以前怎没发现这么矫情。
他努力跟上江城雪的脚步,愣是隐忍地走了一炷香,熬到面色煞白,也没敢再停下来埋怨或干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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