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身上染淡淡的桃木香气,两人的距离保持在两性安全的社交距离当。但他的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薛玉霄,他有一双那样狭长慵懒的凤眸,眼底盛得却并非潇洒肆意,只有一股淡淡的悲悯和怜惜。
仿佛在菱花镜底,照见自己的模样。
他说到这里,在场的很多人都面露鄙夷和不屑。因为在大多数人眼,谢不疑讲这个故事就完全是不公平的,这样带生理的欲.望、让人不由得遐思万千的传说,本身就占据了“精彩”的属性。而且他是皇子之尊,竟然能当众说出这番话,全无一点羞惭意——即便众人不在明面上说,也暗自贴上去一个生性放荡的标签。
一个放荡的处子,真是足矛盾。
但谢不疑一直凝望的这张脸却有变化,薛玉霄只是轻轻地颔首,注视他等候下文。
谢不疑本以为她会自己的突然发难到厌恶,但她表现得实在是太安静平和了,仿佛一顷无边无际的海,他不过是向下投了一枚微不足道的石子,只能惊浅浅的涟漪,丝毫不足以撼动她的。
她有展现出自己的厌恶,这在某种程度上给他说下去的决。于是他道:“……几后,当地来了一个修为有成的高僧,见到这位郎君的坟冢后,敬礼焚香,分赞叹。当地人便说,大师,你拜错了墓穴,这里只葬一个人尽可妻的倌人,葬一个放浪形骸的荡夫。”
他咬重了字音。
这个称谓也是很多人背地里想他的。他是一个“纯洁的荡夫”、“下贱的皇子”,即便他今日不在众人面前讲述这个故事,他的很多评价也不会改变。
他的声音传达出来,很多人都下意识地回避过去,因为谢不疑正好说了她此刻所想。
“大师说,这是一位大善之士,为观音化身,不信者,掘其坟墓可见,里面的尸骨必然盘结锁,并非常人。”谢不疑讲完这个传说,“众人掘坟启墓,果见此,遂设坛供奉,后谓锁骨菩萨。”
下静寂,有人开口评价。
只有薛玉霄轻轻点头。她其实从方开口的第一句就差不多猜到了。这个传说出自于《续玄怪录》卷五,确实是跟佛教有关的传说,不过多是后人编撰,在佛教经典里并无实录,在穿前,她看的版本是“化身为延州妇人”,到了这里,自然化身为一位俊秀温柔的小郎君。
“世上不乏有沉迷欢爱,不加以节制者,倘若真有菩萨布施以绝人淫,能让人清明性,向佛陀、向苍生,不失为一桩好事。”薛玉霄道。
两人视得太久,谢不疑本想给她一点压力,此刻却自己率移开了眼睛,他沉沉地呼吸,涌入肺腑的气息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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