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措词，“我大多时间在外面，每个月在厂子里最多蹲天把两天，跟老赖也就是点点头，打个招呼，他平常不爱说话，跟厂里人也不怎么多啰嗦。”

　　p“你平常不在的时候，谁负责厂里的生产、供销？”

　　p“嘉措，就是你刚才提到的。”

　　p“那就说说他。”

　　p钱老板脑袋里一通嘀咕，很难揣摩这个警官的思路，时而严谨，时而飘忽和跳跃，后边的问题几乎是东一榔头，西一棒槌，蜻蜓点水，这与其说是在审讯，倒不如说是在漫无目的的扯淡聊天。但越是这样越是要小心应对，他佯装口渴，又讨了杯水，这才慢慢道，“嘉措算是厂里的老人，干事挺踏实，既懂生产，也熟悉销售，所以我就让他做个小负责人，这个小伙就是脾气大了点，其他都好。”

　　p“哦，那算是个骨干了喽。我听说他是白天雄的徒弟，你把生产经营大权都交给他，看来挺放心的么。”

　　p“那又什么不放心的，镇里的年轻后生都知根知底，而且老白把厂子托付给我，不可能去害我吧？”

　　p郝克成点点头，“钱老板知人善用啊，那么他和老赖的关系怎么样？”

　　p“这就不清楚了，在一块儿干活，朝夕相处，总还过得去吧？”

　　p“岂止过得去？我听工人们说，嘉措拜老赖为师傅，日常相处尊敬的很呐。”郝克成突然笑嘻嘻道，“工人们都知道，你却不清楚，看来你这个老板当的不合格呀。”

　　p“哦？还有这样的情况，我可真不知道。”钱老板自嘲的笑笑，但心里却咯噔一下，对方看似轻描淡写，实际上意有所指，他怎能不知道这件事儿呢，只是想尽量把俩人亲近的关系淡化而已，但这些该死的工人，也不知道是哪个嘴长。原本连细节都算不上的东西被警方着重笔墨的述及，绝非好事。

　　p“你说这赖老头吧，平常只知道养狗、做饭，捡捡破烂，有什么特殊技能传授给嘉措呢？”

　　p“呵呵，警官，这你可难为我了，我真不知道。”

　　p“嘉措告诉我们是功夫。”

　　p“功夫？”钱老板的额头瞬间又凝聚出不少豆大的汗珠。

　　p“嗯，你好像很意外嘛？”

　　p“没有没有，噢，不不，的确意外。”

　　p“但我觉得还不够准确。”郝克成笑呵呵的掐灭了烟头，但眼神像是戏耍猎物一般的盯住了对方，又令钱老板陷入了躲避、涣散和惶恐不安的境地。

　　p审讯室的空气像凝固了一般沉闷，但钱老板并没有等来对面警官关于“不准确”的解释，而是崔刚忽然推门而入，他似乎并不关心审讯的进程，匆匆和郝克成低语了几句后，便扭头看向钱老板，“恭喜啊，钱富坤。你在凭祥被掉包的货物找回来了，嗯，人藏并获，怎么样？”

　　p“啊？！这么快，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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