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庆假的最后一天，苏妙一约许榕吃了顿饭。
两人分开时，苏妙一紧紧抱住她，不着边际地胡诌：“榕妹，我愿意支付你五百块钱，请你穿着黑色的礼裙，撑着一把黑色的伞，出席我的葬礼。”
“什么嘛，好端端地提什么葬礼。”
“嘿嘿，突然想到的。”苏妙一拉住她的手晃来晃去，“这样会显得我的死有秘密。”
许榕没多想，顺着她的话往下说：“好啊，那我到时候要保持神秘，别人看到我的时候，我就立马消失。”
“我就知道榕妹最好了，那榕妹早些准备黑色的礼裙吧。”
说完，她迅速松开许榕，转身上了沈初尧的车。
“什么……”许榕一愣。
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，拔腿追上去，“苏妙一！”
然而沈初尧的车已经开走了。
她慌乱地从包里摸出手机，拨通苏妙一的电话。
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先前苏妙一来找她商量逃离沈初尧的事。
因为后来一直没再提过这事，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苏妙一只是在开个玩笑。
苏妙一迟迟没接通电话。
响铃过后是自动挂断。
许榕不死心，又从黑名单里把沈初尧放出来，给他打了过去。
“沈初尧！”
“榕妹，是我啦。”空心
“苏妙一？”她心里松了口气，“我刚才给你打电话，你怎么没接。”
“诶？”
苏妙一疑惑地翻出手机，“哦，静音了。”
“怎么啦？我们不才分开嘛，又给我打电话，这么舍不得我呀。”苏妙一语调故作轻松。
许榕一颗心七上八下，完全拿不准主意。
她不能贸然问苏妙一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，沈初尧在旁边，她可能会破坏苏妙一的计划。
“嗯，有点舍不得。”
苏妙一保证道：“那我过几天还去找你玩。”
“好，你能来找我就好。”
许榕挂了电话，还心有余悸。
明明说好了要她帮忙，真到了时候却又什么都不跟她说。
车上，苏妙一把手机调成静音还给沈初尧。
她贴在车门，离沈初尧远远的，“我们去沈家。”
沈初尧转了方向，“去干嘛。”
“沈钥说想我了，让我回去看看。”
苏妙一坐在后座没系安全带，沈初尧毫无征兆地急刹，她直直往前座的椅背撞上去。
好险扶住椅背，免了脑门一顿遭殃，忍住想打人的冲动，她咬牙切齿：“沈初尧，你有病吧。”
“猫猫，过来。”
车子停在路边，沈初尧解开了安全带。
苏妙一缩回角落，不依他，“你要说什么就说。”
沈初尧没开口，无声盯着她。
时间一分一秒流失，腕表秒针跳动的轻微声响在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她受不了。
每回这么看着沈初尧的眼睛时，她都会不受控制地回忆起那个荒唐的晚上。
绞进深海的痛苦与欢愉。
呸！
她居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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