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是野梦还是预兆——
他“看见”沈劭在他坟头枯坐三年,直至青丝成雪,方复出世,他斩尽所见仙修,引得大小仙门结盟围攻,但一次次无功而返。
他修为超绝,回到北域加固大阵,反复挑衅南洲仙门,直到各门老祖出山,一一将其诛于大阵。
直至天地间最后一个大乘修士陨落,他再无敌手。
于是以魔门为尊,他重塑道统,设炼心大阵,断绝仙路,普天下修士皆在他法眼之中目视之下,凡有想修仙的,念头一起就身死魂消,如此不过三旬,两域三洲内再无仙修,十大仙门尽成过往。
他手段之绝引得魔域内部反弹,诸路魔将弃他而去,他日成孤家寡人,可他不在意,只不断钻研大阵,将天下修者凡人纳入阵中。
入阵者皆需拜魔皇为尊,奉戎克为神,有如此信仰,凡人太平安康,一生富贵,修者进境飞速,大道通天,不信者,轻则身死道消,重则九族尽灭,一时间信他者遍布天下。
他俨然为天下共主,顺者昌逆者亡,人皆不敢言而敢怒。
沈劭行事逆天,只为集天下愿力,重塑他神魂肉躯。
然事不能竟,天谴频发,天道容不得世间沦为一言堂,终有一天大阵被破,天下反他者不可计数,沈劭众叛亲离,于是引魔渊地火冲天,抱着他的尸骨自焚而亡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戎克“看”得心惊肉跳,霍然惊醒,睁眼就见沈劭沉静的睡颜,一颗心方才落定。
“师尊做梦了?”
沈劭也醒了,伸手擦去他额头的冷汗,一脸紧张。
“劭儿...”戎克忽的眼眶发酸,很想说些什么,他没有问...因为没有问的必要。
他其实什么都知道,只是自欺着不说。
沈劭不能没有他,就像他也不能没有沈劭——可是他是他的师,如何能无耻之尤,占他一世?
他明明已有决断,要做他的梯,做一盏油灯,无声燃尽自己。
可他有这样一个徒弟,天纵之才,举世的天才在他面前都如萤火不可与日争辉,他应该如日一般,照亮这世间所有藏污纳垢,他汲汲以求的一切对他来说都轻而易举。
可这样一个人,他视自己如神明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无论他是纵横北疆的魔皇亦或是被人作践的炉鼎,他看他的眼神从未变过...他爱他,哪怕见过他最不堪的模样也依旧爱他。
于是,难以遏制心底野草一样疯长的窃喜,那隐秘的狂喜如此卑怯,他无法不唾弃自己。
他爱我
戎克有些熏熏然地默念,如此理所当然,如此...不可思议。
是啊...沈劭没有心魔,他早已入魔,他偏执如斯,全是为我。
他是个疯子,可他疯的如此清醒,以至于到现在,戎克才终于意识到...他就是他清醒的原因。
“我知道...那套功法缺什么了。”
在沈劭关切的眼神里,戎克口舌发涩,目光定定——
缺他心安理得,从他那里汲取爱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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