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茶水也敢一口闷!”
周念南本被烫得龇牙咧嘴,见她不崩脸后,顿觉得遭罪也无妨。
他趁胜追击,大舌头:“谢、谢渺,你笑了,便是原谅我了。”
谢渺飞快地冷下脸,“哼。”
此计不,周念南还妙计。他从袖里变出一根戒尺,推到谢渺面前,乖乖摊开掌心。
“学堂里,学生犯了错,夫子便戒尺打掌心,叫他下回好长记『性』。”他认真:“我犯了错,你也当与夫子一般,狠狠责罚与我。”
谢渺以为他是故姿态,谁料他:“从前我轻视你,诋毁你,三番两次取笑你,殊不知,与你父亲这样英雄相比,我才是真正井蛙醯鸡。”
谢渺微顿,沉声问:“周念南,你以为我不敢打你?”
“小姑『奶』『奶』,你连狼都敢杀,更何况是打我?”周念南坦『荡』中带丝无奈,“你过往打得还少吗?!”
谢渺无话可说,干脆拿起戒尺,力抽向那双带薄茧手掌。
她使足了力气,泄心中闷屈,一下,两下,三下,无数下……直到掌心微肿,周念南都一声不吭。
谢渺咬了咬唇,忽然扔开戒尺,“手酸,打不动了。”
周念南收回手,边『揉』边:“行,那留下回打。”
谢渺:“还下回?美得你!”
周念南一听,惊喜地站起身,“谢渺,你大人大量,原谅我了?”
谢渺撒完气,渐渐找回智,:“周念南,我——”
周念南不给她说话机会,嘴皮子动得飞快,“咱们说好了,从今往后,谁提那些破事,谁就是王八蛋。”
谢渺:……那杯茶水怎么他给烫哑?
周念南从怀里取出一枚小小锦盒,递到她眼下,猛献殷勤,“谢渺,这是我给你挑耳坠,东珠与红宝石镶嵌得坠子,正好配你今日衣裳。”
岂知谢渺看也不看。
“周念南。”她整好心情,:“往事能一笔勾销,但我与你绝无可能,你别白费功夫。”
周念南眸光一凝,很快又如常笑:“我会努力让你喜欢上我。”
谢渺毫不迟疑地:“这么一天。”
周念南却:“夸父能逐日,我周念南亦能逐你谢渺,谁都不能改变我决心。”
谢渺知晓他是冥顽不灵,冷不丁想起一个人来,“周念南,想想你皇后姑母。”
周念南心绪跌宕。
谢渺说得错,他虽然说服了母亲,但姑母那边执意让他求娶庆阳,为此事,还与母亲起了争执。
他不能越过姑母向圣上求旨赐婚,除非他建功立业,得圣上亲口许诺……
周念南暗下决心,嘴里却说起另件事,“庆阳事,我定会给你个交代。”
谢渺:“不,她已经登门向我过歉。”
“那是——”那是崔二折腾,跟他不算一份!
“那是什么?”
“什么。”周念南不想提崔二,以免破坏难得独处光,“你就别管了,我会处好此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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