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三十五）

　　餐厅的服务员把我带到一个包房，翡翠厅。房间很开阔，与一般的稍微上点档次的饭馆没什么区别，是张四个人的桌子，餐布是洁白的颜，餐布置的很全套，桌上一尘不染，角落里放着台电视，旁边是个落地的衣架，透过窗户往外看，可以看到外面微波漾的面。这样的环境很是合适聊天说话谈要事，唐庆有会挑地方的。

　　我略了翻看了一下这里的菜单，菜价并不是贵的离谱，算计了一下，两个人的点菜的话，加上酒，大概能控制在五百块钱以内。邬老板最近让财务那边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，这条最让销售人员头，就是凡是超过五百块的市场销售费用都必须事先写申请单，让邬老板签字，如遇特别的急的事，必须事先打他电话征得他的口头申请，当然要口沫横飞的乱编一堆理由，比如前方已经战迫切到十万火急的地步了，这笔钱你必须得花，如果不花钱的话，前期的工作就荒废了。老板要控制费用，节约成本，倒是无可厚非，不过，有时候这开销实在是不好掌，去一趟稍微有点特的娱乐场所，没有个两三千块钱，是下不来的。该条政策一出来就很受大家的抵触。不过没办，老板是衣食父，抵触归抵触，该到报销要钱的时候，还是得乖乖的政策办事。

　　唐庆有过来的时候，刚跨门就说，“开了一下午会，忙。”他似乎对这里很熟悉，把外套下后，直接就坐到了上宾的位置上，这也没什么不对，一来他是领导，二来在我面前，他算是长辈。唐庆有了两杯绿茶，并轻描淡写的问服务员，“你们的焦总在不在？让焦总过来接待一下我们，我们这里有上海来的贵客。”服务员老实的说，“焦总还没过来，等他过来会转告他一定来您这里。”

　　唐庆有转头，对我一笑，说“这家饭馆的老板焦总是我老同学，咱们来这里吃饭是给他赏脸，来照顾他的生意的。”然后他叮嘱服务员说，照老习惯，就198块钱的标准，配个三菜一汤就够了。哈哈，这唐庆有会为我省钱的，也省去了我费心思照顾他的口去点菜的烦。

　　看唐庆有现在的样子，与白天的在办公室内的冷若冰霜、颐指气使的严肃表，确实有些区别。我一直以为自己和那些成熟的中年男人能沟通的很好，也以自己有这个能耐心底自豪，在经历过一些事后，才发现自己也就是和他们了些皮，每个人的心底都是无底，你也许在某些浅的层次上和他的思想有了共鸣，在更深的层面上，你可能永远都无触及，年龄差距和阅历差距在那里摆着，人生的路机关重重，能多那几年的饭，可不是白吃的。在老前辈面前，我就是做一个观众，一个听众，套用个时髦的词，就是做粉丝的份吧。

　　唐庆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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