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第两百四六章 暗流(中)_嫡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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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恪亲眼所见了的!”

  行昭大愕。

  那亭姐儿的孩子是怎么没的?

  她生养过孩子,她知道,有些孕妇身体健壮,除却前三月要悉心保养,后三月要注意,在乡下农间,妇人怀着六七个月份的身子劳作喂猪的多得是。亭姐儿身体好,这一胎太医的诊断也一向很健康,如果当真如闵寄柔所说,最大的冲击和碰撞她都先受了,那有了缓冲之下的坠落,又能造成多大的伤害呢?

  行昭抬起头,轻轻握住闵寄柔搁在被子外面的手,一字一句道:“...马车意外,石妃当夜小产已成事实...”

  话到此处,轻轻一顿,行昭深吸一口气再问:“究竟是不是你?”

  屋内陡然大寂。

  窗棂轻轻打开了一条缝儿,风便从那条细缝中“呼呼”响地向里灌进来,初春的风带着水意的透骨凉,闵寄柔陡然打了个寒颤,伸手紧了紧衣襟,低头避开行昭的眼神,重新展了笑问:“阿妩喝不喝茶?今年的新茶,是大红袍。哦,你那儿哪会没有啊,你哥哥就在福建呢...买茶送茶怎么都方便...”

  闭口不谈,张口揭过。

  行昭的身形微不可见地往下一颓,从心里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儿,满心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情绪,什么情绪都有,怜悯、悲哀、失望,她其实并没有资格对闵寄柔失望,她也没有资格要求闵寄柔做任何事情,任何善事、恶事,她更没有资格站在道德与人性的制高点感到悲哀。

  她的失望,是对二皇子这段婚姻的失望——再来一次,明明开始这样的美好,却终究要落得个这种下场,是上天注定,还是孽缘纠缠?

  为闵寄柔不值,也为二皇子扼腕。

  真的说不清到底是怎样的情绪,于公于私,于情于理,行昭不知道该怎么想下去。

  这只是行昭的一个从笃定,到疑惑,再到确定的过程,可这却是闵寄柔的一个从宽容,到怨恨,再到恨绝的,一个慢慢往下坠,慢慢地往深渊与沧海坠落的瞬间。

  是闵寄柔。

  是她做下的局。

  是她。

  从豫王府出来,闵寄柔坚持要下地去送,二皇子与六皇子走在前头,两妯娌走在后面,走过二门,行昭让闵寄柔回屋去,闵寄柔有气无力地靠在清风的身上,只朝她摆了摆手。

  像一棵仲春落败的柳树。

  行昭眼圈一下子就红了,转身回抱了抱闵寄柔,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,便转身往外走去。

  这么些天,闵寄柔一直没哭,偏偏听完这一句话后,眼圈一烫,眼前顿时变得迷蒙一片。

  “折磨,不只折磨的是别人,爱与恨,恨与怨,怨与自怜更多折磨的是自己。用自己的不成人形与良心谴责去将别人也拖进泥潭,你自己想一想,是不是得不偿失?”

  是啊,她是在扒皮抽筋地折磨着自己。

  雪天路滑这是外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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