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头。
【不用劳烦姐姐,我自己来就好!】
美人姐姐眉目微眨,不确定地问:“可是你不对着镜子,能涂好吗?”
【可以的!】白稚信誓旦旦。
“好吧,那我看着你涂。”
美人见她态度坚定,也不再强求。
她打开瓷瓶,从里面取出药膏,轻声细语地和白稚聊天。
“对了,小姑娘,你叫什么名字呀?”
【我叫白稚,姐姐呢?
】
美人将药膏轻轻推到白稚的指腹上,“我叫殷念容,你唤我念容就可以了。”
那怎么行,多不礼貌啊。
白稚不赞同地撇了撇嘴,然后将粘有药膏的手指按上额头,开始在脑门上胡乱画圈圈。
殷念容见她像个小孩儿似的调皮,“噗嗤”一声轻笑起来。
她伸出纤纤玉手,轻柔地抓住白稚的手指,指引着她涂完药膏,然后安静地看着她。
“白稚妹妹,你真可爱。
明天我也可以来找你吗?
我一个人实在是太无聊了。”
殷念容忧郁蹙眉,白稚立马满口答应。
【可以可以,姐姐想什么时候来都行。
】
殷念容笑着捏捏白稚的鼻子,柔声道:“那说好了哦。”
她身上有幽幽兰花香,香气萦绕在白稚鼻间,白稚感到一阵心神安宁,沁人心脾。
念容姐姐真香啊,想必吃起来也会很美味吧?
她神色有些迷糊,这时房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。
“药煮好了,快过来喝……”唐映提着药壶走进来,看到屋内的女子眉头一皱,“你是谁?”
殷念容站起来,先对唐映优雅地欠身,然后扭头对白稚笑了笑,“那我先走了,明天再来找你。”
说完便绕过唐映,从容地走出房间。
唐映冷眼旁观,直到殷念容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,他才关上门,将药壶重重放到桌上。
“拿去,快喝。”
白稚打开药壶闻了一下,小脸皱成一团。
好苦!
“刚才那女人是谁?”
唐映走到桌边坐下,语气冷硬。
白稚捏着鼻子喝下一小碗药,苦着脸写字。
【是之前撞到我的姐姐,特地来送消肿药给我的】
唐映注意到她额头上亮晶晶的一片:“你涂了?”
【对呀,怎么了?
】
唐映冷嘲热讽:“你也不怕她不安好心?”
白稚很奇怪:【你想太多了吧?
】
唐映一想也是。
就算那女子对白稚心怀歹意,也与他无关,他想这么多干什么,显得他多爱管闲事一样。
于是他冷哼一声,不再搭理白稚。
唐映不说话,白稚乐得清闲。
她一边喝茶一边回忆之前和那只罗刹接触的情形,越想越不对劲。
那只罗刹给她的感觉果然和季月很像。
虽然他们的外形、声音全然不同,但那个迷惑到近乎天真的眼神,却和季月一模一样。
他会是季月吗?
如果他真的是季月,那自己岂不是差点死在季月的手里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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