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‘暂居王位,以观后效’。
对于刘弘这个反常的决定,张苍只一思考,便想明白了个中缘由——琅琊国,毗邻刘襄的齐国,是齐国最主要的港口;虽只有一郡之地,但琅琊港对齐国的经济意义非同凡响。
继续保存琅琊国存在,刘弘的目的,不外乎以此掣肘齐国——如今,齐国可谓是最富有的诸侯国了!
而刘弘却允许刘泽戴罪立功,这必然会使刘泽出于对刘弘地感恩,以及对刘襄‘抢夺军队’的仇恨,让齐国从琅琊港这个通商口岸捞不到一点好处!
张苍相信,刘不疑对此应该也是知之甚详——即便刘弘没有明确告知,刘不疑身边的人也必然会‘提醒’刘不疑。
真正让张苍眼前一亮的是:对于刘弘如此赤裸裸协恩图报,以琅琊为齐国掣肘的举动,刘不疑非但能为其找到一个合理得解释——回护宗室,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援引案例,指出刘弘此举是多么多么仁慈···
对于如此厚脸皮的人,张苍无疑是相当满意的——在这个时代玩儿政治,要是没这厚脸皮,根本不可能混出头!
而刘不疑却能有如此高的‘素养’,这让张苍不禁对其余同盟的‘表现’期待起来。
虫达,自是不用多说,能以这七老八十的年纪,给年仅十四的刘弘担任几个月的贴身保镖,这脸皮是没得说的。
至于田叔和吴公,那更是凭借着政绩和名望,从地方召回长安的老政客,其‘素养’更是不必多说。
至于末席那几个年轻人···
放眼望去,一道儒雅随和,与周围格格不入的身影映入张苍眼中。
“谒者仆射吗···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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