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先生道歉，我对他没有任何恶意，但是他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参照对象。”
“这个的话……”
“我觉得……”
“苏舟他……”
渐渐的，大概是发现今晚的陈教头实在是太好说话了，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像是永不枯竭的涨潮海水，将陈清凡一分又一分地逐渐淹没。
围在陈清凡身边的记者最多，围在其他人身边的记者也不少，但是还有着更多的的记者在问完问题后，主动朝着陈清凡这边跑。
于是雷蒙动了
，在回答问题的空隙，雷蒙一点一点地挪动着自己的脚步，这个过程有些艰难，但是他终于还是挤入了密密麻麻的记者圈，让自己站在了陈清凡的右手边。
大概就是那种“人群中忽然窜出一个什么”的突兀吧，陈清凡和包围住他的记者们都是一愣。
年近五十的古董先生微笑了下，那双浅灰色的眼睛一如既往，担得起“灰色珍宝”的名号。
“抱歉，我只是有些担心。”
本质上是在说着指责的话，但是他的口吻与姿态却无法让人对他升起一丝怒气。
压住陈清凡的肩膀，雷蒙对记者们点头示意：“先生们，请不要如此拥挤，我与陈已经没有那么年轻了，人老了，总是要担心些自己的身体的。”
这……
事实上，哪怕是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，也很难不给古董先生一些面子。
面对稍微开阔了些的空间，哪怕室内开着恒温的冷气，陈清凡也不免扯扯领口松了口气，他并不避讳在记者的面前与雷蒙互动，因为雷蒙的切入，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得到了少许的放松。
陈清凡由衷道：“帮大忙了，雷蒙，谢了。”
“这是我应该做的，陈。”雷蒙低下头，灰色眼眸的尾部泛起丝丝被岁月催生出的细纹，他先是对着自己的中国好友微微一笑，又抬头看向自觉安静下来的记者。
古董先生很大方，他总是能让身边的所有人都感到放松与舒适。
“好了，先生们，感谢你们带来的中场休息，在保持安全距离的前提下，请继续发问吧。”
雷蒙当然不会让记者们少问些问题，他很清楚，和半年前的“套路”一样，他们只是摆在明面上的棋子，这一场公开赛是位于中国帝都的本土赛事，无论是贺铮还是苏舟，肯定要比他们这些外来人更熟悉体育馆内的规划建设，在他们这些棋子光明正大地吸引记者们的注意力时，也是他们找机会悄悄离开的最佳时刻。
记者们不知道吗？
他们当然知道了。
不死心的记者抱着一丝期望，去那些可能性高
的地点围追堵截；更多的记者则是抱着“抓不住核心人物起码要把能抓住的人给活活掏空”的心思，能多问一个是一个。
所以，他们这些“棋子”不仅不能规定记者采访的时间与问题数量，还要尽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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