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，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……”
机械的女声循环重复，霍远琛黑眸闪过一丝阴翳。
冥顽不灵，霍远琛在心底呵斥。
公司一堆事排队等着樊允歌做，电话里的不愉快很快被她抛在脑后。
前台拨通内线，“樊副总，楼下有位姓席的医生找您。”
樊允歌下电梯，远远看到席傅昀坐在休息区。男人看到他，起身与她招了招手。
“傅昀哥，你找我？”
“给你送些补品，打你电话没打通。”
樊允歌不自然地将碎发别到耳后，拉着席傅昀一边走一边解释，“刚刚手机关机了，公司旁边有家咖啡厅，走，我请你喝咖啡。”
樊允歌轻车熟路，领着席傅昀坐在安静的一角。
“一杯温水，一杯拿铁，谢谢。”
席傅昀抢在樊允歌前面点完单，责备地看了她一眼，“四个月了吧？还不注意一点儿。”
樊允歌轻轻吐了下舌头，将席傅昀给她的纸袋打开，里面都是一些孕妇用的保健品，营养品。
“傅昀哥，不用麻烦，其实……”
“允歌，最近工作忙吗？怎么不见你来医院？”席傅昀清楚樊允歌要说什么，一咬牙打断，在她开口之前问道。
“霍远琛发现了这家医院，我换地方了。”樊允歌见席傅昀眼中满是关心，歉意道，“对不起啊傅昀哥，最近忙着新品牌和周年庆典，忘了告诉你一声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席傅昀搅动着咖啡杯中的匙柄，“在哪家医院？是……陆总介绍给你的？”
樊允歌与陆城堃一舞在各个软件霸占头条，沸沸扬扬闹得满城风雨。
他一个不常上网关注新闻的人，都从各方面知道了这件事。
医院知道他认识樊允歌的护士们，一个两个的也都跑过来八卦。
席傅昀连着工作许久，才空出半天时间，找了个由头便来见樊允歌。
“嗯。”樊允歌毫不避讳，大方承认，“是城郊一家私人医院。”
陆城堃从未告诉过她名字，而樊允歌也没问过。
席傅昀却会错了意，以为樊允歌不相信他，眼底浮现出一抹失望。
樊允歌抬眼看了下手表，席傅昀不自然问，“如果公司有事，你忙。”
“那我先走啦，傅昀哥，谢谢你的关心。”樊允歌扬了下手中的纸袋，朝席傅昀粲然一笑。
女人美艳的笑容映在席傅昀眼中，他怔怔看着樊允歌离开的背影，久久无法回神。
咖啡厅与公司距离很近，樊允歌沿着路边缓步朝公司方向走，拐弯时途经一家店铺，突然透过玻璃反光，看到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个举止鬼祟的男人。
男人带着鸭舌帽，一身黑衣，低着头，双手揣在兜里，步子不急不缓，见她拐弯，刻意放慢脚步。
樊允歌不动声色地拐弯，过马路，背对着男人勾起一抹笑。
看样子，陈晚凝终于等不及了。
樊允歌没在公司停下，在前一个路口进了超市。她躲在货架后，远远看向门口。
果然，盯梢的男人跟随她也来了超市。
“先生，请您摘下帽子。”
樊允歌留意着门口动向，男人摘下帽子，露出样貌。
樊允歌睁大眼睛，是他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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