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官开始闹着要回家过年。
总领剿匪事宜的赵总兵只能暂时压下,私下里却写了道奏折,奏请暂缓剿匪之事。
政和帝接到奏折后大怒,一个总兵率领一千官兵去对付两百来个山匪,直拖了快一个月,还是没能剿灭,竟然还有脸上折说什么山高路险!
再山高路险能比得上当初漠北的漫天风沙?
霍延之当初怎么就能以垂败之师力挽狂澜?
一个堂堂总兵连两百个山贼都对付不了,还好意思诉苦诉到他跟前!
政和帝当即遣了个心腹太监,带着口谕去了钟山,狠狠申斥了赵总兵一番,责令他在年前剿灭山匪,否则就等着撸职!
这道命令一下,赵总兵再郁闷也只能硬着头皮上。
可那群山匪实在是狡诈又阴险,眼看着快过年了,在年前剿灭,又谈何容易?
在赵总兵满肚子苦水无处诉时,流言开始在官兵中漫天流传。
却原来,那批瓷器和漆器是前锦衣卫指挥使葛雷奉皇命劫去,方便对巨富的冯家下手,充实皇帝的小金库,又藏在了钟山之内。
因为货上有冯家的印记,不好出手,所以一直藏着没人来拿。
后来葛雷被人当街射杀,这批货更是深藏山中无人问津。
钟山的山匪不过是运气好,偶然发现了那批货,却引来大批官兵来剿,实在是冤枉得很!
流言说得有鼻子有眼,有时间有地点有人物,由不得人不信,官兵中怨言更大。
钟山离京城不算近,却也算不得更远,流言很快就从钟山传回了京城,京中再次陷入暗流涌动的平静中。
政和帝大是恼怒,责令年鱼彻查是谁走漏了风声。
霍延之拿到册子后,立即带着葛母进了尚书台,之后被他收回,再也没还给霍延之。
那半本册子除了霍延之的人,便只有尚书台的人和大理寺卿、许都御史看过,连年鱼也是没见过的!
要想找出泄露的源头好找得很!
年鱼得了圣令,不敢耽误,东厂太监倾巢而出。
虽然政和帝未明确说是什么原因,年鱼办差更是没说到底在找什么人。
只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,更何况是这样的大事,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。
因为看过册子的人在京中皆是身居高位,手下亲信官员,门生故旧不知凡几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整个大萧朝堂人人自危,京中气氛从所未有的紧张起来。
尚书台是最先得到消息的,众位阁老听了皆是面面相觑。
半晌,程尚书咳了咳,道,“当时程某腿伤未愈,尚在家中休养,却是没看过那什么册子的”。
他就知道回来没好事!
这还没到半个月呢!
史景迁真是太不顶用了,就不能再多装个把月么?
这么快就被人拔了皮,揭露了真面目,害得他也跟着受池鱼之殃!
晏尚书哈了一声,“你没看过?你天天跟我们在一起,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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