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身上。
波冲狠狠瞪了于赠一眼,疾步朝侧院走去,于赠也连忙跟上了他。
才跨进院门,于赠就朝端站在屋檐下的喀多奔去,行了礼后一叠声认错:“师父我错了,这事是我的不对,责罚我吧,别生气了……”
喀多也不理他,从容向波冲见礼后道:“吾王不能再惯着这孩子了,动不动就一个人跑出去,听说还牵扯了命案,老朽实在是受不了惊吓了。”
于赠连忙解释:“命案跟我没关系,真的,死的人跟我没关系……”
波冲瞪了他呵斥道:“你少强词夺理,赶紧自己领罚去!”
随后他对喀多赔笑道:“大法师消消气,刚才我已经骂过他了,这孩子从小在宫里,没见过世面,出门来什么都新鲜,难免做事欠周全。”
喀多并不通融,下巴上的胡子撅得老高,手里的拐杖掇着地道:“老朽自知这孩子对吾王来说是宝贝,正因为如此,深感责任重大,生怕有什么闪失,这两年来,老朽……”
“师父还没有吃饭吧,咱们烤肉如何?鲜嫩的麂子肉,配上梅子酱……”
于赠突然冒出来的提议,打断了喀多的长篇大论,他愣了愣,随即瞪眼道:“你这皮孩子,别以为投我所好,我就能放过你,你要是有点闪失,为师还吃什么吃,只能去地下吃泥了!”
波冲笑道:“这孩子还是有孝心的,大法师别动怒了,慢慢教他也不迟。”
喀多望着波冲摇头:“吾王啊!……”他欲言又止,叹了口气,摇着头不再说下去,于赠趁机扶了他坐下。
波冲也在矮榻另一端坐了下来,亲自给喀多舀了一盏茶汤。
奉命行刑的侍卫住了手,两个被鞭笞的仆从趴在地上不敢出声,小院里突然静了下来。
于赠见状凑到喀多近前道:“师父还记得抢花苞的那个人吗?还没有来得及禀告师父,那个人我又见到了,而且昨晚我救了他。”
见喀多脸上略显惊讶,他继续道:“昨晚他跟两个女的打起来了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打,那两个女人很厉害,当然他也很厉害,不过还是有点难招架……我就去帮忙了,后来他被飞镖打中,那飞镖上肯定有毒,伤口不深,就一下子,他倒地失去了知觉……师父,他会死的吧?我们得赶紧找到他!”
于赠说着,乌黑闪亮的眼里波光晃动,嘴唇紧抿,就要哭出来。
喀多拧着的眉头不由松开,语气却仍严肃道:“离开宾居城之前,你一再保证,不会乱跑,不会涉险,怎么能够如此莽撞行事?那毒镖要是击中了你可怎么办?”
眼泪扑簌簌落下来,于赠急急道:“那飞镖本来就是对我飞过来的,那个人把我推开,所以他才被击中了,他是救我……他不能死,我要找到他!”
喀多瞄了波冲一眼,见他满是关切地看着宝贝侄子,喀多叹了口气,拍着于赠的手道:“行了行了,放心吧,那小子死不了的,他不会有事。”
于赠胡乱抹了一把眼泪,瞪大眼睛问道:“真的?师父没有骗我吧?他真的会没事?”
“真的没事的,你还不信为师吗,我占卜了几次,如此生死大事会看不出来吗?放心吧,你还会见到他的。”
于赠听到喀多这样说,瞬间跳了起来,如释重负地笑了:“那太好了,他没事就好!师父你知道吗,我封了他的穴道,我一下子就找准了位置,按照你说的,力道也准确,我做得很好……”
他比手划脚讲得正在兴头上,波冲站起身来,对喀多笑道:“大法师请移驾随我去书房一叙,好多事情得再求教。”
喀多无奈地用手指点了点于赠,起身随波冲去了。
院里的侍卫、丫鬟、仆从们也紧跟着走了,只剩下地上趴着的两个仆从低声哀嚎。
于赠叉着腰,烦躁地嚷嚷:“我还没说完呐,到底有没有人好好听我说一下……还有,派给我几个人呀……我得去找他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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