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让言语和缓。
“说了半天,你还是想问我,如何解了你那毒药是吧,明天我给你写个方子,再告诉你两个要紧的穴道,还有施救的要诀,你回去再试试,其实并不难。又毒又救的,你这老怪物就是事多。”
喀多嘿嘿讪笑着道:“解毒的方子和要诀你能给我当然好,但是,这次容不得我慢慢试了,老神仙能不能随我去,亲自再救一次人,你看行不行?”
陆仙翁面露疑惑,喀多赶紧保证道:“真的是救人,我那毒药发作后,你立即施治,确保万无一失。”
“你在搞什么鬼?既然要救,你又毒他干嘛?”陆仙翁更加不解,满是警觉地盯住喀多。
喀多又凑近了些,正打算再解释,敲门声传来,仆役端了饭食果蔬进来,陆仙翁吩咐让请于赠和施千琅也来进餐,喀多最重要的几句话只得硬生生憋了回去。
这样闲闲淡淡过了大半天,喀多品尝了新猎的麂子肉,看了几味珍稀药材,听陆仙翁讲了进山后的趣事,当然包括这个不知名少年毒死毒蛇的故事,不过,他始终兴致不高。
幸好有于赠在一旁不住地东问西问,掩盖了他的心不在焉。
于赠对施千琅舍身救陆仙翁的故事特别感兴趣,恨不能从每一个目击者口中听一遍,从每个视角进行现场还原,不厌其烦,乐此不疲。
天黑之前,胡管事与积善等人回来了,小院里更热闹起来,好久没接触外界的积善,拉着于赠问个不停,关于昆州城,关于施千琅,于赠又眉飞色舞把抢花苞的事又说了一遍。
尽管东拉西扯,不时就离题万里,积善也听得很开心,推推施千琅道:“看吧,我就说你大有来头,果然是有本事的贵公子啊。”
吃过晚饭,于赠和积善挤在施千琅居住的小屋里,你一言,我一语,继续他们天马行空的话题。
火盆里晃动的昏黄火苗,照着施千琅半侧面颊,他垂下眼帘,长长睫毛打下一道阴影,藏住了落寞的眼神。
“我是谁呢?”
这个问题猝不及防再一次跳进施千琅脑海中,心里涌起一阵怅然,仿佛落入深潭中,被冰凉刺骨的水浸泡了,随着冰水一波波激荡,他不由绷紧全身。
从醒过来至今,施千琅一直努力去适应这怪异的境况,从穿衣吃饭,到言行举止,甚至开口说话,都得一点点重头学习,像个小婴儿,笨拙又无奈。
这陌生的一切让他手足无措,更让他害怕。
还有那些梦境,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,无法整理出一点线索,从而得知自己来自哪里,以及如何回去。
于赠讲的那个传奇故事,也没能让他想起点什么,反而令他陷入了不安。
那个张扬又英武的少年,真的是自己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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