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内侍聊聊,只是施千琅顾不上听这些,他不放心地看看原罗,试探着问:“让我陪主君去往焚化场,可以吗?”
诚禹想了想摇头道:“那你很可能真的不得不殉葬了,你还是管好自己,能逃出宫就快逃吧。我会安排好这些事情的,毕竟照原王和原罗君也是我蒙氏族人,他们的身后事不能有什么闪失……哎,怪了,我跟你说这些干嘛,你赶紧走吧!”
施千琅想央求他早些将原罗送出宫,又担心说多了可疑,只得点点头,向外走去。
临出门时,他拿了案几上的托盘,端了几个碗碟,听到身后诚禹低声嘀咕:“你这个样子的内侍,也太扎眼了,千万避着点别人吧。”
诚禹负手立在窗边,朦胧的光隔着窗幔勾勒出他挺拔的剪影,光线不明的屋子里,隔着两丈远,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。
施千琅瞬间想起刚才看到的,关于诚禹的那些片段画面,他仿佛是亲眼目睹了诚禹成长的十几年,尽管并不清楚那些画面背后的缘由,但这个少年在他眼前立体而清晰了。
那提着水桶走在雪地上的瘦小身影,那柱子后忽闪着大眼睛胆怯的孩子,能够成长为眼前这开朗大气的少年郎,真是庆幸啊。
这样想着,施千琅心里居然生出几分欣慰,他对诚禹微微躬身,笑了笑,推门走了出去。
已是午后,云层越聚越厚,低低压下来,偶尔响起沉闷的雷鸣,天色昏暗得令人辨不清时辰,雨点时大时小,仿佛永远不会停,再加上四周不时传来的奔跑和哭喊声,压抑的氛围令人窒息。
施千琅静静感应四周的气息,发现除了这个院子里是空寂的,院外几乎全是杂乱的人群。
这个在于赠口中很大的宫城,四处都充满危险,对于第一次进入的人来说,想要顺利全身而退并不容易。
施千琅犹豫着,思忖了片刻,还是决定顺着进来的路退出去。
打定了主意,他趁两名卫兵没注意到,拐到了寝宫殿的后面,向后花园走去。
还未踏入那个荒僻的院子,他就感觉一阵异样。院子里听不到什么人声和响动,却分明有不少人在其中,不过,却也感觉不到杀意,不像是有军士埋伏。
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,施千琅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,这才发现,原来花园里躲进了好些人。
在树丛和假山后面,甚至是小桥的下面,都躲着惶恐的内侍和宫女。他们安静地将自己的身体尽量隐藏住,一动不敢动。
施千琅也连忙闪身到院墙边的一丛凤尾竹后。他心里暗自叫苦,看这个样子,花园外肯定乱套了,这些人一定是避无可避,才逃到这里来。
陆陆续续还有内侍闪躲进来,他们逃进来的那道门正是施千琅打算离开的通道,与此同时,他感觉到一队杀气腾腾的军士朝这个方向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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